“你走个路都像打仗一样,又不用赶路。”
所以不用他背。
裴秋丰蕴着气,然后抿着嘴不再吭声。
韶音回头瞟他一眼。
裴秋丰像炸了毛一样,粗声粗气问:“你看我干什么!?”
韶音笑吟吟的:“我看你好看,不成吗?”
裴秋丰一哽。
这人以前是个懒的,裴家养了她十来年,但她和裴家很生分,也鲜少外出。
像绝大多数的女人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着让男人们伺候。
这地方的女人,成亲前是被父兄叔伯养着的,成亲后则是被自己的夫婿郎君惯着的,整个一废物,甚至有些女人洗脸洗脚都得男人们伺候。
裴秋丰想不明白,为何男人必须让着女人,为何男人必须得对女人好?
为何男人大包大揽,所有活儿都是男人的活儿,日复一日的累死累活,而女人却不必做任何事?
对比之下,女人是天,男人是地。
一个生来众星拱月,一个生来就得为了这‘月亮’赴汤蹈火,鞍前马后,万死不辞,从容就义。
但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他从小生活的环境,被灌输的理念,全是为此而活。
所以就算他很看不上家里这个养女妹妹,就算他脾气大,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