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捕捉到男人慢吞吞的音调的同时,银子一个心念电转,头脑理解了他的话的同时,手上猛地一刹住。
力道往回收,将将控制住那表面上轻飘飘的落下,实际上灌输了自己全心全念的一剑。
银子鬓角滑下一滴紧张的汗珠。
她双手把持住在剑柄上轻抖,眼睛观望着据说(又是某个男人的推论)是传说中故事里才可能存有的材料——秘银的剑。
剑身在银子不可控睁大的眼中挨触到灰白色的腕处海楼石部位,随后发出一声伶仃的脆响。
绵长而又令人心生余悸。
还没等波鲁萨利诺继续说什么,银子唰得一下抬头,怒视这男人。
手上剑也比划着,这会儿她再也不管不顾了,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后忿忿的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吓得阿银手都在抖好吗?!”
银发少女黑着的脸上刻画了一个大大的井字,恨不得捏死眼前这欠揍的家伙。
“不仅气氛被你破坏了,这也就罢了,要是阿银刚刚没刹住......”后续的话可疑地停顿了下,她就算又气又急又产生后怕之下,于此还是断了句。
激烈的语气也比之前稍微和缓了一点点。然后银子才继续道:
“总而言之......阿银我可不想背负起本部中将双手残疾从此一蹶不振,归咎原因是下属‘无能’致使上司受伤,如此导致海军损失重大的罪责!”
“罪责”二字从银子口中吐露的是翻来覆去恨不得碾碎了嚼着吞下去的那样咬牙切齿。
她本人是对于上司下属这样的关系是不待见的,或者说是无所谓。但与之相悖的现实是:银子其实一直在劝导自己不能忘记自己现如今已经背负上的身份与职位。
与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同了。她自我选择背负了另外的负重。
如今......
于公,眼前这欠揍男人,海军本部中将,波鲁萨利诺。是她这个海军本部上士,坂田银子的直属上司。
按照被生灌硬输入脑海中存在的海军条例,下属理应保护上司,隐性规则更是适当时——兵死将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