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的“幸运”被一场雪覆盖-
银子几乎算是被冻醒,准确来说是“警醒”。
说几乎是因为身体在感受到冷意本能的促使她的意识从无梦乡苏醒,却又在下一刻没有了那种寒冬凛冽,穿破薄薄衬衣抵入皮骨的冷。
是波鲁萨利诺往场地唯一的篝火堆里续添了断枝残杈。他虽一直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实则暗地里警惕着周围。
守夜是按照早先说好的顺序,只不过一贯地银子先睡过去,等波鲁萨利诺叫醒她,两人再交替。没有钟表,这几日都是意外被打扰到睡梦,银子苏醒后此刻也同样无法判断自己睡了多久。
银发的少女和瘦高的男人近似同一时刻睁开了眼,湛红的瞳孔与黝黑的眼眸隔着火芯相对。
睡姿差到身子都歪倒在一边的银子伸直了腿,动了下的同时又猛地眯了一下眼。
腿麻了。
她只好头挨着自己一边的塌下去的肩膀,抽回目光对于栖息地四处转悠起来。
困意暂且未全然消退,银子维持着歪倒姿态,她懒洋洋地声线很突兀地,响在这片差不多陷入只有彼此缓慢呼吸声和火星蹦跶的静谧之地,“一只?你来我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