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岳理依旧不停地写作,没用任何一丝丝的停顿。
岳理对于音乐与艺术的认真程度,可能完全超过了他……
裴泣就这么看着岳理写到困乏,直接躺在桌上捏着铅笔睡觉的模样,缓缓摇了摇头。
他没有等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帮岳理复原,而是直接起身,用着自己并不算特别健朗的身体,把岳理的床恢复平躺的状态。
轻轻抱着岳理的头,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确认岳理脖子不会落枕后,这才将横在病床上的小桌子收起,放回床的侧边,而岳理的曲谱,则是被裴泣捏在手中。
岳理就这么昏沉沉地睡去,裴泣站在灯光下看着岳理没有说话。
他走到了自己原本的病床附近,伸手打开了一个床头灯,从床头柜中掏出一副老花眼镜,对着乐谱上面的内容细细研究。
乐谱,写的非常公正,没用任何一丝丝乱涂乱画的痕迹,很明显是非常用心,非常认真写的结果。
其中很多地方都做了标记,写出了岳理他想要的效果。
他需要音乐在这个地方,做出一点点变化,为什么需要这些变化,这些变化又会带来什么?
裴泣一边看着乐谱,一边在脑中构建岳理所写的这一切应该有的音效。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心中沉浸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与黯然。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非常好,非常舒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乐曲的背后,还有着什么深意。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注定一般。
作品还没有写完,他现在并不知道作品最终会呈现出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但是,从岳理他现在已经写出来的东西来看,岳理他对于音乐语言,似乎已经有了独属于他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