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尘想了想,总感觉不大对劲,他伸手敲了敲门,等里面裴泣的声音传来后,他才入内,笑着开口道。
“裴泣,好久不见啊,怎么开始生闷气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生闷气呢?”
“……”
裴泣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钱尘,略微一思索便知道他是为江洲作曲大赛第二轮的比赛而来,不由得冷声呛道。
“我生闷气关你屁事,你还是关心你的宝贝选手去吧,你的宝贝选手可是一天到晚闹着要自杀的人,还什么……”
裴泣转头看向岳理,猛地哼了一声,怪模怪样地尖着嗓子道。
“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死,艺术就是生命,我的命都是艺术给的!”
“真的,连自己命都不在乎的人,我真的不相信他会在乎艺术!”
说罢,他将身上的被子猛地一裹,转头继续生闷气去了。
他现在看都不想看岳理一眼,每看一次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疼。
自己这么大了找一个适合的继承人容易吗?结果这个非常有可能成为自己继承人的小子,居然特么的整天找死?
完全不在乎劳资的感受呗?
现在教岳理又不是,不教岳理又不是,只能在外面给岳理支撑一下他的后背。
他从出道开始,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如果他喊一声他要收徒,他的学生说不定能医院门口,一直排队排到帝都去。
就他这样的人,看重的徒弟学生,居然一天天的找死?随时可能暴毙?
真的是……
裴泣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钱尘一时间也在原地尴尬住,不晓得自己现在来的对不对。岳理将头看向钱尘,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