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客人,下回再来教你们。”阮云珩回道。
等他们走远了,妙妙才好奇地问:“你们上什么课啊?”
“我在教他们读书。他们没有钱上学堂,我就在学堂里先学了,有空的时候就过来教他们,他们也帮了我好多忙。”他不是什么厉害的先生,自己也什么都不会,就只能教识字而已。可即便如此,这些孩童对他感激不已,他如此年幼,便已经尝到了学识带来的快乐。
“你好厉害啊。”
阮云珩有些不好意思,强抿着嘴角,却掩不住心里的高兴。很快,他又失落道:“可能我马上就教不了他们了。”
“为什么呀?”
“我没钱,很快就上不了学堂了。”
他虽然能靠着信阳侯府的名头进学堂读书,但要是交不出束脩,依旧是要从学堂离开。学堂的夫子也是最好的,出了学堂,也就找不到那么好的夫子了。
妙妙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小挎包,摸到鼓鼓囊囊的钱袋,她说:“我借你……”
“不行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
“但是……”
阮云珩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等我哥考中|功名,做了大官,我家就有银子了!到时候我就继续上学堂,等以后,我也要像我哥一样去考功名,当大官!”
妙妙眼睛一亮,高兴地接道:“然后变得和我爹爹那么厉害!”
阮云珩迟疑:“那好像有点不容易……”
他们回去的时候,侯府的下人还在院子门口徘徊,见他们回来,还想要迎上来搭话,但二人谁也没理,径直冲进了小院中,下人还想追上,却被大黄龇着牙哈了回去。
阮云珩把鱼放进水缸里,他朝屋中喊:“娘,我们回来了。”
没多久,阮母也起来了。
她站起来,妙妙就看得更清楚了,阮母整个人都十分瘦弱,衣裳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她满身病气,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看得妙妙提心吊胆。阮云珩连忙走过去把人扶住,熟练地说:“娘,你要是不舒服,就躺回去吧。”
“不碍事的。”阮母温柔地说:“你们抓到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