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绝继承了他上一任夜城王的位置了,那上一任夜城王是死了吗?”
“是的。”应公公眼眸一暗,声音沉了沉。
“那旧的夜城王为什么死了?”一一充分发挥小孩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本能。
这一次,应公公没有回答。
“如果我继承了杨君绝的位置,他会怎么样?”
一一的敏锐,出乎了应公公的意料:“别问。”
“好。”一一这一次很乖巧,喃喃地回了一句,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师父,我觉得焕帝是好人。”一一望了一眼夜色中的洛阳,他审视洛阳一年多,除了夜城人在捣乱之外,其余时候都很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他不是。”应公公笃定地道。
“就因为他以前做过错事吗?”一一不解,为什么师父说起焕帝的时候,总会有点咬牙切齿。
“是的。”
“可是,他是皇帝。只要百姓好,他就是好人不是吗?因为过去的错误而惩罚他,是不是错了?”
童言无忌,令应公公显露了少见的不耐烦:“再胡说八道,我打你。”
大人果然都是不讲道理的,一一闷闷地收起了声音,脑海里都是焕帝方才慈爱的样貌,令他嘴角微微上扬。
白驹过隙,洛阳貌似安稳,实际上却是蠢蠢欲动。魏府别院,除了刘伯伦和魏东棠进入之外,再没有外人能够进去,就连魏夫人前来探望病重的杨萦玉,都被婉拒了。
杨萦玉经过休养,好了许多,她天天为刘伯伦施针,促进他的经脉通畅,令沉积的瘀毒逐渐褪去,脸上横亘的黑色疤痕,一天比一天收敛、平复。
由于需要进行食疗、药疗,即使杨君绝极力反对,但是刘伯伦还是搬到别院住了下来。
杨萦玉为了让刘伯伦尽快恢复容貌,不断地施针以及研究食谱,把杨君绝冷落在一边了。
直到魏司徒亲自来访,杨萦玉忙碌的状态才被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