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努力想睁眼,但是他太累了,被折腾狠了,他听自己含糊不清的说:“做好了……床底、下……”
他说完,视线一片昏暗,只能看到男人好像蹲下身去床底掏了什么。
视线彻底黑了,他沉沉的睡去。
而安偕拎着那枚绣了鸳鸯的红绳锦囊看了好久,他将它挂在脖子上,就这么出了门。
阿锦,我说过,要是我死了,或者侥幸活下来,那都是下辈子……
干干净净、理直气壮、洒洒脱脱——只属于你的下辈子。
……
不知道多久,床上的阿锦猛地坐起来,他做了噩梦,梦见安偕被人杀了,被惊醒的人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后,他踉跄着站起来,扶着墙裹了衣服就冲了出去。
什么时辰了?
安偕去了多久了?!
他推开仆人的搀扶,冲向军营,他刚走到军营就愣住了。
火把一根根的燃烧,所有将领单膝跪在军营的门口,这些曾经看不起身为贵族的安偕,又被安偕一个个收服的将士们红着眼看着他。
狐狸一样的军师第一次没有笑眯眯的看人,而是沉着脸杵在那里。
这场面,就好像……
“安偕呢?安偕呢——!”
阿锦心里咯噔一下,冲他们吼。
将领们没吭声,军师叹口气放低声音说:“粮草刚刚运来了,阿锦,你看看吧……”
他示意让人把一袋封口的粮草抬上来,当阿锦走过来时,他抽出一把刀,在粮草上扎了一下,麻布袋子漏了个大洞,本来该流下来的粮食,成了沙粒……
阿锦瞳孔紧缩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