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书信,使得住在神农有巢,相传从不外诊的名医药神,率先打破禁忌,归国游历。
连番暗访之下,却是无功而返,此地之人对昔日战争好似全无了解,就连弭平内乱的策天凤亦仿佛从未出现。
仿佛那段历史被平白抽出,炼成虚无一般。
他乡遇故知,医友重逢,本当是人生乐事。
然而,孤僻处世的药神似乎总有将天聊死的能力,亦或者,以诚待人的温皇先天嘲讽拉满。双方靠近第一句话,并非寒暄:“汝,来迟了。”
指责言辞,不必气势汹汹,仅是平淡无波的叙述,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直面面容疏朗清雅,唯有表情似若静穆的杏林人士,随行娇俏少女已然直观感受到个中情绪。
‘看起来很不好忽悠的样子,主人,你能行吗?’
好似洞彻自家蝴蝶心思一般,又仿佛未曾感受到面前人周身压抑气场。
神蛊温皇羽扇翩摇,兀自一派写意悠然,从容回应:“唉!不想好友来的如此之早?倒显得吾失礼了。”
“迟来者的宽慰,不见丝毫诚意。”
“诶~,需知温皇向来以诚待人啊!”先举事实,毕竟书信上的确没有注明会合时间以及地点。
至于这当中究竟是对鸩罂粟能为的全然信任,又或只是纯粹的懒,不足为外人道也。
“何况,能者多劳嘛——”进而稍捧,殊料夸赞言辞方至嘴边,已遭药神无情打断,“够了,直入正题吧。”
“耶~,正题?”立足羽国奇异之地,沐浴在辉辉霞光下,神蛊温皇抬扇掩面,更衬一身风姿卓越,轻咦一句,“携友同游,这个理由尚且不足吗?”
“嗯?”听不出喜怒地沉吟一声,鸩罂粟目光清冽,反诘道,“身处异境,汝做足功课了吗?”
“吾得好友一人足矣,”好似全然未觉药神话中恶意,神蛊温皇情真意切,躬身一礼,“偏劳了。”
“呵!”目睹自家主人施展厚面神功,一番连消带打使得药神前辈哑口无言,凤蝶不由得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