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你想留下也不是不行，两个条件：我纳妾你不得干预，二是明家改杜姓你不得反对。”
还不待明氏反应，杜贤又面无表情地道：“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不过这样一来你同样也是什么都没有了，而你也休想再踏入这个家一步。”
明氏听完他的话，身子僵硬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脸上原本还愤怒的表情突然一下子被卸掉一般，变成了惨白惨白。
杜贤不再理她，背着手走到明柔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道。
“当然，柔儿若是答应我两件事，同样也可以留下来。”
明柔压住心底的冷笑道：“什么事？”
“一改为杜姓，二是把你的童养媳让出来，往后她做你小妈，你若是离不开她，她也还是可以继续照顾你。”
说第一个条件的时候明柔已经在强忍心中的怒火，她这辈子姓明，永远都不会变，她是外祖这一脉的孩子，至于自己身上留着的杜贤的血，她都觉得肮脏。
而第二个条件，刚落入她耳中，明柔整个人已然炸开，腾地站了起来像只小兽一般一把将眼前的杜贤开，眼睛猩红地死死盯着杜贤，小脸通红，呲着牙恶狠狠地道：“你想都别想，啾啾是我的。”
杜贤被推了一把本欲发火，但见她如此愤怒，突然就不生气了，拍了拍衣袖道：“过问你一声是因为我们好歹是父女，就算你不答应，爹也不是没办法，家里这些下人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上，不是你不想让就不让的。”
跪了一地的下人一听，个个瑟瑟发抖。
杜贤趁着这个机会又踱步到叶秋娘的跟前，蹲了下来视线与她齐平：“秋娘，这可是你这辈子最好的机会了，你若主动选择跟我，家里三姨太的位置就直接是你的了，吃穿用度配的丫鬟不会比她们两个差，吃香喝辣什么都不用愁，可比你跟着柔儿被赶出门去居无定所要强太多了。”
杜贤这么一问，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明柔牙关咬得紧紧地盯着两个人，耳朵迅速竖起来，心也提到了胸口。
叶秋娘跪在一堆仆人中间，此时腰板挺直，看着落落大方的样子，看着根本不像一个下人。
叶秋娘看着一旁满脸挑衅的荷香，再看眼前一脸油腻的杜贤，突然漾出一个笑：“想让我留下来，非明家当家主母之位不可。”
还不待杜贤说话，一旁的荷香瞬间就跳脚了：“哪里来的小贱蹄子，主母的位置还轮不到你来当，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答应。”
叶秋娘嘴唇紧抿，转向一边不再出声。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只要老爷我想要，你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杜贤抚了抚掌站起身。
而一旁的明柔早在叶秋娘将当家主母这个词提出来的时候就气血上涌，又生气又难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放在心里第一位的啾啾居然想要答应杜贤的条件，给他当正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