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两人聊起江芷柔来,倒是不亦乐乎,带苏墨远将一碗雪莲全部吃下的时候,这时辰大约已经过了好半晌了。
放下碗,清荨便是抱着账本看着苏墨远笑道“|相公,为妻先去会一会二婶,很快便会回来!”
待清荨抱着本元荷院里头的账本来到了内堂,江芷柔早已经坐不住了,当下便是说道:“侄媳,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可知晓,你若再不回来,我那元荷院里头的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江芷柔一脸的急切之色,当下清荨却是不解道:“二婶这是何意思,怎的说是没法过日子了,发生了何事,这么严重?”
闻言,江芷柔便是直入了主题道:“你也知晓,我那院子里的人多,银子吃紧,轩儿他前几日里也受了别人的害处了,如今正寻着能多拿出些银子来,帮他买些好药,补补身子!”
清荨如此一听,心里却是暗笑了起来,谁不知晓,这苏墨轩前几日里去了一趟青楼,一下子叫了十来个妓女,那些个妓女哪个不会房中之术的,定然是将他的身子给搞垮了,如今便是连床都起不了了,严重的肾亏啊!
然而清荨却是装作浑然不知道:“二婶,我记着不久前你在老太太那里不是拿了一千两银子吗?怎的这么快就没了?”
江芷柔闻言,却是不将话题放在这茬上,倒是振振有词道:“侄媳,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每月月初里都会去大嫂那里取一些家用的银子的,这月我本该早就取到的,奈何大嫂将这权利交予你管了,你又是几日不在家,如今我来你这取银子,侄媳你问那些子话,难不成是想要吞了我们院的银子?”
清荨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头当时一阵怒火喷涌,她林清荨有着苏墨远的玉佩,想要多少银子都可以从任何一家的正通钱庄取出来,难不成会贪她那一些银子?不过想来元荷院每月的家用银子,当真是不少的。
“二婶,你们院的银子,我不会不给,只是有些事情侄媳倒是想请教一下二婶!”
清荨此话说完,便是将账本翻了一翻道:“二婶,这一家布庄,还有这一家胭脂铺,想来都是由二老爷与堂哥管理的,如今我瞧着就数这两家的铺子只亏不赚,如此下去再撑个一月,这两个铺子定是要垮的,如今我倒是想问问二婶,二老爷与堂哥二人可是想好了法子来补上这两个大窟窿了吗?”
平日里,薛南月虽是管理国公府的账本,但是她性子虽精,可管账一事太过繁杂,难免疏漏过多,她没瞧出问题来,然而账本到了清荨的手里,却是一眼发觉到了问题所在。
江芷柔如今被清荨这么一问,当下便没了方才的气势,只支支吾吾了起来。
“男人的事情,我这妇道人家如何知晓,侄媳啊,咱们先不管这些,你堂哥如今躺在床上身子连起都是起不了了,倘若你不将这个月的银子给我,轩儿他必然是没法子活了!”
清荨自是知晓人命关天,如今这事她不过是先给江芷柔瞧个警钟而已,这账她自然会理清楚了拿到薛南月,亦或者是老太太的面前,当面算。
转而清荨笑道:“二婶放心,你这便去账房里去取银子,我让我身旁的丫头陪着你去,账房先生瞧了我的丫头在,定然会将银子拿给你的!”
江芷柔一听清荨终是松口答应让她领这个月的银子了,立马起身正欲离开,却听清荨在背后又喊住了她。
“二婶,你回去跟堂哥说了,他再这么荒唐下去,小命终有一日会不保的!”
江芷柔闻言,一脸的羞愧之色,她自当也明白自己儿子的荒唐,当下也并未反驳,转而便是又听清荨道:“莹儿,你陪着二婶去账房取银子,顺便告诉账房先生,这个月的家用银子,各房都可以过去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