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荨知晓,只要薛南月在此,不管芸贵妃发多大的脾气,她都会安全的,当下便是低着头,不卑不亢道:“娘娘息怒!”
平日里清荨可是在众人面前演戏,快要演成精了,如今她心里头听着芸贵妃震怒之声,自是也十分的忌惮,但是若不是为了能够让薛南月放下这心,她也不会打算将实情说出来!
只见清荨又接着说道:“臣妇虽然不知娘娘是受了谁的迫害,再无生育能力了,不过臣妇倒是懂一些医理,想来这皇宫中的太医们,毕竟是男子居多,很多病,他们都是禁看的亦或者因着不是娘娘您的亲信,便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清荨如今分析的倒是有些道理,原本震怒的芸贵妃,这会子也冷静了下来,当下便是问道:“难道你有法子治好本宫的病?但即便如此,你又如何让我相信你?”
闻言,清荨却是笑了一笑,转而说道:“臣妇是娘娘的娘家人,您的嫡亲侄媳妇,虽则外人总道,相公他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但臣妇与相公之间,感情深厚,这一点母亲便是最为清楚的。若是您还希望自己能够恢复生育能力,若是您想查清六皇子的死因,还望娘娘您可以静下心来听臣妇说!”
清荨此话一了,便是瞧见薛南月说道:“娘娘,我这媳妇说的话,必然不假。自打清荨嫁入了我们国公府的大门,远儿的病较之以前,有了很大的好转,若是娘娘还是不肯相信她,我薛南月,便是以自己的人头做担保,我这媳妇定然不会欺骗娘娘你的!”
清荨听闻薛南月的这一席话,当下心中感动不已,有这样的母亲,肯用自己的人头,为自己做担保,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或许不满足的?
那帘帐之内的芸贵妃,终是被清荨和薛南月二人说动了,当下便是问道:“既是嫂嫂力保之人,那你便是说说吧!”
闻言清荨自是点头道:“是,娘娘!”
清荨此话一出,便是抬起头,走至了一旁的案桌上,将如今正燃着的安神香给掐灭了,随即说道:“娘娘,这香是何人所赠的?”
清荨如此一问,芸贵妃却是有些着急了起来,当下便是如实回答道:“这安神香是本宫指派飞燕从内务府那边拿来的,你方才说六皇子的死与这安神香有关,到底是何关系?”
站于一旁的薛南月也是有些着急了起来,毕竟她少时曾随着大将军练过一些简单的强身健体的功夫,这会子对这安神香的抵抗力倒是尚好一些,自是没发觉出有什么不对劲,而芸贵妃也因着六皇子的事情,而心伤,自然也是无那精力被这安神香所影响。
“娘娘,这安神香自打用了这安神香,是不是晚间睡觉十分的容易入眠,白日里起身却也是越发的迟了些了?”
芸贵妃闻言,便是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我这觉越发的容易入睡,不该是这安神香的功劳吗?”
却见清荨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娘娘今日里的觉越发的好睡了,自然与这安神香的关系离不了,然而娘娘却不知,您那入睡并不如常人一般的正常入睡,这安神香里被人添上了一味慢性毒药,可以致使人发生暂时的窒息,也便是娘娘您好似是睡着了,但事实上却是您因为这香,而发生窒息后昏迷的情形!”
经清荨如此一解释,芸贵妃终是反应了过来,当下便是急切的一手掀开了帐帘,随即下了床,走至了清荨的面前,一脸的震怒。
“你快些详细与本宫说来,本宫倒是瞧瞧,这安神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来的!”
清荨倒是没想到芸贵妃会忽然赤着脚下了床,此刻清荨瞧着她面容憔悴,双眼红肿的模样,心里也是同情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