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别着急,听我说与你听!”
忽而他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扳正了,这才踏踏实实地将她抱在怀里,随即又听他继续说了起来。
“我身上的寒毒的确是除了的,但是根却还在,因着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药物都是没什么效果,你也知晓我其实表面上是国公府的小侯爷,暗地里却还经营着钱庄的生意。”
苏墨远说到这里,清荨自是明白,其实他也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又听着他继续说道:“也是因着一次机缘巧合,我得了一只冰蚕蛊,那东西据说霸道的很,可以帮我解除从娘胎里便带有的寒毒,只是那东西若是入了体内,便再也取不出,它虽是将我体内的寒毒一点点吸尽,但也在每月初便又让我的寒毒发作一次!”
闻言,清荨却是心下一寒,想来她这相公果真是吃过不少苦,忽而见她问道:“那还未解毒之前,你多久发作一次?”
苏墨远听此,自是想起了当初的寒毒频繁发作的情景,面色也跟着暗淡了下来。
“小时候,几乎是每日夜里都会发作,一发作起来,自当是要经历两个时辰的痛苦煎熬。为此看遍了所有的大夫,就连皇宫里的御医也为我诊治过,都说是药石无效,强身健体才是最好的法子,所以我便自小在大将军府里,跟在外公身边习武,后来果真是有了效果,原本每日都会发作的寒毒,渐渐地变为两日,三日,再到了七日,才会发作一次,后来便一直停留在七日之上,我便被送回了国公府里!”
清荨未曾经历过这样的磨难,但是瞧着当时苏墨远在马车上,寒毒突然发作时的模样,她便觉着心头疼的紧,这会子手指紧紧握着,也是心焦不已。
“也便是说,原本的每七天一次发作变成了一个月,每一次两个时辰的发作,缩短成了半个时辰?”
清荨轻声问着,苏墨远自是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说道:“因着那冰蚕蛊虽吸食了我体内所有的寒毒,但是它依旧在我的体内取不出来,所以才导致我每月会按时发作那么一次寒毒,但相较于以前,已经算是很大的恩赐了!”
苏墨远面对这件事情十分的淡然,对于他来说,只要不会危及生命,只要不是每日每夜里折磨他,他便是已经很知足了。
然而清荨听闻此言,却是一点兴奋之感都没有,那冰蚕蛊既是在他体内,会每月导致他的寒毒发作一次,那便是说,那冰蚕蛊如今对于他来说已经完全无益,只有还害处而已。
想至此处,她立即问道:“相公,你可知晓,如今那冰蚕蛊在你体内何处?”
想来那东西该是与现代的寄生虫差不多,那寄生虫只要不是在脑袋里,她便是有办法用银针将它给驱逐出来。
如今她虽是不知道那冰蚕蛊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只要不在他的脑里,想来她用同样的办法,也是有那个把将那东西给驱逐出来的。
然而,却见苏墨远摇了摇头道:“这冰蚕蛊并不在我体内的同一处停留,每一次寒毒发作,我才能感觉到它的位置所在,如今我身体无碍,它好似会冬眠一般,毫无任何动静,我也找不出它究竟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