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误会了,孤不是为了钱府而来,而是为了顾二小姐。”秦寂廷早就在心里将顾千寻当成他最亲近之人,对于她的事情,自然是当作自已的事情一般上心。
此时见她十分忧心钱昀之事,他自然得给予她一些实际的帮助。
本来他想要悄悄地替她做完了,只是有些事情还必须得要有钱氏父子的认同,他才能下手做,故而不得不换装潜入钱府。
“殿下可知,我家千寻之事,可着实由不得我们钱府做主。”充其量也只是替她把关,不让顾富平将千寻胡乱配人罢了。
“无需如此,孤为千寻所做之事,老侯爷不可告知于她,孤乃心甘情愿,只是此事,必须得要老侯爷相助,方能成事,故而才冒然前来打扰。”
秦寂廷所说,言辞诚恳,形容凿凿,由不得钱君豪不相信。
他撸了一把长长的花白山羊胡须,沉声道:“殿下请说,微臣洗耳恭听。”
秦寂廷自然不好受钱君豪如此大礼,当下,退后一步,坐在楠木太师椅上。
“此番父皇其实并非有意要拿钱府开刀,不过是给个教训。”
钱君豪点头,他也看得透。
“只是这教训嘛,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教训大了,钱氏只怕要抽筋扒骨,才能保住钱昀。
教训小了,也许就只是当庭将钱昀斥责一通,便直接将其放了出来罢了。
“大小如何解之。”六皇子所说之事,钱君豪心中皆有数,只是,他忧心的是,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想要做到哪一步。
“老侯爷尽管上折子斥责钱将军,胸无大志,一心只有那随行女子,将这则武将私自出京制造出英雄为美女而奔袭千里的美谣便是。”
一个武将私自出京乃是不忠,这是大罪。
若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男子一心为了心爱的女子追将出去,这不过是换来一句少不更事,没有分寸罢了,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过错。
钱君豪一听之下,顿时觉得胜读十年书,不停的撸着胡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