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参观也看不出什么,这和阮文去美国造访的那些机械厂不同,光刻机太过于精密,单纯的用肉眼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阮文做事总有她的小九九,彭书燕也没多问。
反倒是聊起了阮文这次的东京之行,“你不是要跟那个岛田家的人见面吗,怎么样?”
“是田岛喜江啦。”阮文纠正她,“没怎么样,他快不行了,想着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他那个不太喜欢我的孙女手下留情。”
彭书燕微微张大了嘴,“啊,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您疼爱您孙女,真是个好爷爷啊。我也想要有这么一个好祖父,可惜我祖父被你们日本人灭了满门。”
彭书燕的嘴大的能塞进去一颗芒果。
这还真是阮文会说的话。
错愕之后,彭书燕拍了拍阮文的手,“别太难过。”
“其实还好啦,就是想刺他两句而已,我估计最迟后天他还要再跟我聊一次,到时候再看情况。”
彭书燕不知道阮文为什么这么笃定,她只是瞧着那志在必得的小脸,忽的想起了陶永安说过的话,“阮文啊,为什么要怀疑她?她说了就肯定能做到啊,我跟着她做就是了。”
尽管一次次的见证了阮文所带来的奇迹,直到现在,彭书燕领会到了陶永安当时的心情。
阮文很自信,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这么自信笃定。
但信她就够了。
……
荣林再度来找阮文的时候,胸口别着一朵小白花。
“他今天早晨去世了。”
田岛喜江走的突然,但又不那么突然。
他的身体早就从里面开始腐烂,只依靠意志力活着。
不管什么时候走,那都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