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这个打算,就不会浪费时间来这里了,难不成还特意过来跟武田先生叙旧吗?”阮文瞥了一眼,“我们似乎没那么多交情,还犯不上。”
陶永安暗暗咋舌。
谈判嘛,自然是以和为贵。
而从1840年以来,他们的人什么时候有能耐有底气跟外国人叫板?
政治上的事情陶永安不好说。
但日常接触的人,甚至于接触到的那些干部,也就是私底下说两句那些外国人。
谁敢明面上说?
反倒是跟着阮文,没少看她跟外国人拍桌子。
当然,说拍桌子也不合适。
阮文才不是这种粗人呢。
她说话阴阳怪气的,仿佛往人心窝里塞了一桶夜来香。
让人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就比如眼前这位武田先生。
那青筋凸起,瞧着恨不得能把阮文给宰了。
“是我唐突了。”武田幸江深呼吸了一口气,“希望没有让阮文小姐受到惊吓。”
阮文看了他一眼,“我倒没那么胆小,不过武田先生这脾气改改才是,跟我叫板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到了欧洲客户,美国客户面前,再这么跟人拍桌子,是不是不太好?”
真他娘的会恶心人。
陶永安觉得,自己跟着阮文多跟人谈判几次,怕不是都能成为谈判专家。
武田幸江假装没听懂,他拿来那张被修改后的草拟合同条款,“价钱方面,我们是否可以再讨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