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十分的刺人,刺的江雪梅脸上满是难堪。
阮文仿佛没看见,“那我们先回去了,等您身体好了,回头我让小谢来接您,去我们那小住一段时间。”
汪老当即笑了起来,“我现在就好了。”
谢蓟生冷脸拒绝,“你没好,我们走了。”
阮文被这爷俩逗乐了,回头冲汪老笑了笑,跟着谢蓟生回了去。
病房里江雪梅看着离开的一家三口,想了又想做出了决定,“爸,成文单位里还有事情,虽说领导批了假,但也不能出来……”
“我早就说让你们回去。”汪老扯了扯毛毯,“走吧,我睡觉了。”
他的这几个儿子,就没有一个让他舒心的,还不如汪萍那丫头贴心,甚至不如跟蓟生吵吵嘴。
看着闭眼假寐的公爹,江雪梅气鼓鼓的离开了。
“那爸,我先回去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再回来。”
这话汪成文说出口觉得似曾相识。
他想了想,应该是自己刚调到南边工作时,他妈不舍的,他就说了这话。
但是一年又一年,汪成文没有回来过,连他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有那么一瞬间,这个中年人心头五味陈杂,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带着他打靶,想起父亲带着他去广场上看国旗升起。
可那些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爸,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病房里只剩下汪老一个人,许久之后他才睁开眼。
“都长大了翅膀硬了,可日子终究是自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