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上出租车往机场去,行李什么的也没顾得收拾,等回头让刘春红给寄回去就是了。
这趟航班十分折腾,等到阮文回到国内,她在机场喊了出租车,直接往医院去。
在医院的大厅里看到了罗嘉鸣,他正在那里跟人说什么事。
看到阮文后把人拽住了,“你怎么回来了?”
阮文听到这话反倒是心安了一些,“汪叔叔怎么样?”
这一句话让罗嘉鸣神色不是很好,阮文的心顿时垂了下来。
“人是醒过来了,不过往后离不开轮椅了。”虽说老人家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但罗嘉鸣细心,陪他说话的时候看到了枕头上的泪痕。
他又跟人说了两句,带着阮文去病房那边,说起了事情的起因。
“保姆带着他下楼去散心,有小孩子在那里放风筝玩,结果风筝线把他轮椅给缠着了,刚巧保姆那会儿去买菜,等人回来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人仰马翻的,手指头被风筝线绞断了一根。”
阮文听得头皮一麻,“这都七月了,怎么还有小孩子在放风筝?”
“是啊,所以汪萍说这件事绝对是有人在搞鬼。”
罗嘉鸣最开始是觉得汪萍愤怒使然,非要找出一个理由来,这样可以让她的心稍微安一些。
但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汪萍在无理取闹。
“据说是受了大师指点,放风筝把自家的霉运赶走。”
那一瞬间,阮文站定在那里,“然后转嫁给别人,让别人倒霉是吗?”她的声音有些大,惊住了来往的病人家属。
这里是解放军医院,有不少老干部都在这里治疗。
有些认出了阮文,本来还想指责一句,也没再说什么。
罗嘉鸣觉得一阵心虚,其实这位大师是谁并不重要,现在首都的大师好多呢。
而引起这股封建迷信的始作俑者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阮文的怒火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就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