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托大了,觉得有伍功陪着不会有事,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讲基本法。
偏巧就在这趟车上出现了抢劫事件,而阮文为了自保……
这几天来一直欢快着的人在听到这话时,忽的泪眼婆娑。
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淌,看的谢蓟生一阵心疼。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他还有其他责任在身上,阮文不用费这么多心思搞纺织厂安置那些退伍的老兵,不用想着去边疆种棉花,也不用亲自去那苦寒之地,更不用遭遇这种恶劣的事件。
这的确是他的过错,他当初既然选择退伍那就该退的干净才是,这般拖泥带水的原本只是为了给阮文一个保障,却不想最终却害阮文遭遇了这些。
“我又没怪你。”阮文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是谢蓟生我真的怕。”
她甚至不敢去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是她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作为一个侦探小说家,阮文有时候会写到犯罪分子的猎杀,但那是文字,和真实经历完全不同。
她就像是杀鸡似的,那么轻松的杀掉了两个成年男人。
阮文怕,她怕自己会为此轻视生命,更怕心魔就这么产生,等她下次冲动的时候,会拿起刀子来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更怕,万一下次再遇到怎么办?
现在车匪路霸那么多,她往后哪还敢安心的出门?
这几天来,阮文不敢想那件事。
可这种情绪越积压越是可怕,她怕自己会崩溃,成为一个疯子。
哪怕是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你没错,这是最好的办法”,可阮文还是没能说服自己。
谢蓟生的胸口一片冰凉,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静谧的夜里是如此的清晰。
他能做的是什么,只能抱着阮文,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句话,“别怕,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