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觉得自己里外难做人,他也不想啊。
陶衍听到这话,下手更狠了两分。
“阮文,你跟他说,我为什么这么生气!”要不是这孩子已经工作了,打脸不合适,陶衍真想要打上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长长记性!
阮文见过陶永安挨打,不过这跟上次完全不一样,她想了想很快就是明白了陶衍愤怒的缘由,“陶伯伯其实并不在意你对象到底大你几岁,只要是到了婚龄,你们相爱他是祝福的。”
“啊?”
“可是你这么遮遮掩掩的,反倒是让陶伯伯觉得你不信赖他们,不相信自己的父母,甚至这种遮掩对彭姐也不够尊重。”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失望。
阮文低声一叹,陶永安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她也是,当初没往这方面想。
或许这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父母,所以不懂得与父母的相处之道。
“啊?”陶永安惊了,他看着依旧愤愤不平的父亲,忽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陶衍不想搭理儿子,他拿过了桌上的那条毛巾,把刚才落在桌上的灰擦了去,然后看着门前站着的服务生,“上菜吧,别饿着了孩子。”
他说的这个孩子,自然不是自家那不孝子。
是阮文肚子里的孩子。
陶永安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弃了,他默默地在那里吃饭,一度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几次三番的看向阮文,阮文却也只丢给他一个晦涩不清的眼神。
这是什么意思呢?
陶永安觉得自己读不懂阮文的意思。
“小陶和他对象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不过如今要结婚总归是好事。”
谢蓟生帮着说了句,“他对象家那边也有些复杂,家里父母都没了,长辈也不怎么靠谱,所以对婚姻本身就不是那么期待,如今小陶精诚所至让人答应结婚,也很不容易。”
陶永安震惊的看着谢蓟生,这就是一个侦察兵的自我修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