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瞧着远处的玉米田,“你去找老乡问有没有种春玉米。”
陶永安顿时反应过来,“对呀,要是种春玉米现在正是吃的时候,还是你脑子好使。”
这边车子开不过去,陶永安正要下车去找老乡问,他又被阮文喊住了,“跑那么快干什么,拿钱了没?”
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脸吃白食,自然是得银货两讫。
从阮文手里接过几张钞票,陶永安跑得飞快。
阮文看着那一大片绿色,觉得自己脑海都放空了。
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陶永安扛了一麻袋玉米回来。
阮文给了他三十块,别说是一麻袋了,就算把那一垅地的玉米都掰了带走也不成问题。
不过陶永安又不是小鬼子,才不把老乡家的春玉米给都带走呢。
“咱们在这里烤玉米吃?”
他现在有点忆苦思甜,想起了插队那会儿烤玉米地瓜吃的日子。
那段时光让陶永安改变了很多,颇是有“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的意义在。
也让他的人生有了改变,他在安平县遇到了阮文。
如果没有下乡,或者没遇到阮文,现在的陶永安可能凭借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做起了投机倒把的买卖,能挣点小钱。
那样的生活和现在相比,没有任何的意义。
陶永安看着那玉米傻笑,直到被阮文用小棍戳了一下,“你去找几块砖头过来,再去那边捡些柴火。”
阮文现在肚子大不方便,弯腰那东西这类动作尽可能避免,她活像是个元帅,指挥着陶永安忙活。
等着工具齐备,阮文又指使陶永安把砖块摞起来,弄了个简略的烤架。
在吃这件事上,阮文敢称第一,陶永安只能认第二。
其实也不用阮文说,他自己很有自觉性拿出了几个玉米棒子准备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