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您确定?
周建明也不信啊,前面就有冒名顶替的前车之鉴,现在忽然间来了个他妈的同母兄弟,这跟开玩笑似的。
然而还真是这回事。
“据舅公说,当时阮家不是被灭门吗?那些小鬼子还四处找阮家人,我妈她妈也险些被找到,亏得被隔壁邻居藏了起来,结果……”
结果那邻居也不是啥好人,知道这个城中的阮先生没了,便是见色起意。
霸占了人不说,又是把那宅院给占了。
“她一个女人家也没啥好办法,就只能这么过,后来就给那男人生了个儿子。”听说还生了个女儿,不过没养活。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若不是性格刚烈些,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活不下去的。
周建明想,若他的外婆但凡有文文三分性格,也不至于让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可这也不是她的错。
谁不想活下去呢?
“后来□□,那男人把她给卖了。”
阮文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心口憋着一口气,“这些都跟你们说了?”
“哪能啊,就小谢觉得这其中可能还有隐情,找了左右邻居,又去问了一些老人,后来又审了一番才问出来。”
这还真是谢蓟生的手笔,阮文觉得也难为他了。
这件事别说是谢蓟生,就连阮文去管都有些作难。
这是阮姑姑的家事,最有资格做决定的莫过于阮姑姑。
在过去的认知中,阮文觉得阮姑姑很是要强,实际上是不得不要强。
周姑父是不远千里来投靠亲戚的可怜人,阮姑姑是背井离乡的女人家,这两人若是不要强点,怎么在村子里过活?
后来死了丈夫,她又怎能不要强?不然岂不是要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