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谢蓟生笑了起来,“当时是有点,觉得自己可能挺不过去了,还写了遗书。”那会儿的谢蓟生,还远没有现在沉得住气,疼痛难忍时也有想过倒不如死了,还能混个烈士当当。
人死一把灰,他也没结婚,将来怕是没人会记挂他。
胡思乱想了很多,口述了遗书,让罗嘉鸣捎给汪叔。
不过他命硬,到底活了下来。
那遗书自然做不得数。
人生就是这样,熬过去就是峰会路转柳暗花明。
“现在不疼了,因为有心疼我的人。”他低头在阮文额头上吻了下,“真没什么事。”
“有事那也是你有事啊,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你要是命短的话,那回头我再找个……”
阮文被捂住了嘴。
“那下午去医院好不好?”谢蓟生是怕了的,他想守着阮文一辈子,一起老去。
“这还差不多。”阮文勉强满意,“做人不能讳疾忌医,不然人生漫漫,将来谁陪着我?”
她忽的低沉几分,让谢蓟生有些内疚,“不会的。”
屋里两人正低声耳语,院子里传来阮姑姑的声音,“阮文你过来搭把手。”
阮文出去一看,瞧着乐薇那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很想要把这个洋娃娃给丢出去。
乐薇颇是得意,她正坐在那里委屈,忽然间这个大婶问她怎么了。
还没等她说,大婶瞧着她一身磕碰伤,就把她带回了家。
乐薇又不傻,知道这肯定是阮文家里人。
擒贼先擒王,她向来会哄长辈开心,先把这个大婶哄骗住,回头……
哼,要阮文好看。
果不其然,乐薇看到出来的人脸上满是错愕,她越发得意,“婶婶,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