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阮文好好休息,明天有时间我再来看她。”
其他学生也都被打发走了,病人需要休息,这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绝佳的理由。
陈主任不放心,落在后面进去看阮文。
本该睡觉的阮文,这会儿正躺在那里发呆。
脸上带着几分红润,似乎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
“涂所长走了吗?”
陈主任也是刚才听涂安国和化学系主任说话这才大体上知道了些,她心情有些复杂,“牵连你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阮文笑了下,结果带动那受伤的肋骨,这笑顿时比哭还难看。
陈主任有些心疼,“你说你,逞什么强呢。拉宝珍一把就好了,从后面抱住她也行啊,干嘛非得当这个沙包呢。”
阮文也不想啊,可没什么比这样更好的结果了。
“涂所长这‘大义灭亲’本来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么一来涂宝珍被渣男骗色又被父亲赶出家门,多可怜啊,大家原本还看她热闹,现在倒是有了几分同情心,对渣男就更加唾弃。毕竟之前是父慈女孝,现在全被这王八蛋给毁了。小谢同志说要相信老战士的智慧,这下我是真信了。”
阮文有什么办法呢?
就是你敢毁我名声,那我也同态复仇。
这么一来大家都成笑话。
但也仅限于成为笑话。
像阮文这种不在乎名声的无所谓,可涂宝珍到底不是她。
涂所长在得悉了事情的原委,甚至可能还不是那么清楚原委时,就选择另一番举措。
他要把女儿置身更惨的境地,让这个本来被同学们笑话的年轻姑娘变成一个可怜人。
可怜人会被同情,即便是有人笑话,也会被大多数人拦着。
正如死者为大,人死灯灭后,活着的人总会说“人都死了还说什么”,过往的那些错事就像没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