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闷声一句,“你之前还说,如果调查出来我有什么问题,你会铁面无私。”
“是啊,如果你是为一己私利而犯法,我不会姑息。”
可阮文从不是。
她的父亲是许怀宁,母亲是许若华,即便从小离开父母,可阮文依旧继承了父母的才华与品质。
她所做的事,哪件又是为了一己私利呢?
谢蓟生的话让阮文忽的有些动容,“你这么一说,我怕我往后会偷懒。”反正天塌了有谢蓟生顶着,她怕自己产生依赖,这样不好。
“偶尔偷个懒也没事。”手背上那块冻伤十分的明显,仿佛烂山楂一脚被人踩了,泛着冻伤膏的油光的丑陋。
“那我现在想睡觉,你给我唱摇篮曲好不好?”
阮文想起了陶永安的苦口婆心,男人是需要被满足的,他们想要被女人需要。
所以,阮文现在需要谢蓟生唱摇篮曲,哄她睡觉。
从齐齐哈尔一路折腾到省城,她觉得自己睡在硬卧车厢,骨头都快被颠碎了。
“我不会……”
“那你……”
“你教我,我学了慢慢唱给你听。”
阮文也不会啊。
她是个五音不全的,五四青年节文艺汇演的时候,一贯都是跑步,听别人唱歌。
顶多就会吼,反正吼几句“团结就是力量”也听不出什么差别。
阮文降低要求,“那你随便吧,会唱什么就唱什么,要不给我讲故事也好。”
谢蓟生唱起了军歌,男人的声音低沉,让脱去外套窝在被窝里的阮文觉得像松涛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