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其实就是审核订单。”
阮文打开保险箱,拿出账本来,“国内除了首都上海广州,剩下一个就是省城。”
北上广加省城都是周一统一发货。
“麻烦点的是香港那边,他们都是打电话后再发电报过来,邮局那边每天中午十一点半就会有人把电报送过来。”
这和棉厂的统销统购不是一回事。
陈主任接过账本,“那发货之前是不是还要跟他们打个电话?”
“对,咱们是先款后货。确定给哪家发货,就打电话通知就行了,钱要是不到位就换另一家。”
是完全不一样!
“那这些订单你是怎么挑选的?”
“谁给的钱多,打款快就选谁。”阮文的选择简单粗暴,“一般来说我都会先把这些下单罗列下来,即便是不给发货也会做统计。”
这就是那天谢蓟生帮忙干的活,“从这些订单中再做出筛选,不过一般给价钱高的就那几家。”
每次给谁家发货,阮文都会用红笔圈出来。
从订单本上一眼就能看出。
“价钱这么贵?”
“赚外汇嘛,当然多多益善,其实他们赚的更多。”
即便有运输和人力成本,但这些香港的中间商,赚差价也赚的爽歪歪。
“不过这种好日子也快到头了。”阮文笑了笑,“订单的情况其实就这些,您看还有什么问题?”
陈主任看着账本,“这里什么意思?”
“哦,忘了跟您说了,咱们不是跟其他研究所有合作嘛,有些产品是直接从他们那里发货。所以除了处理来自香港的订单,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和其他八个研究所保持联系,每天都要确定生产库存情况,统一调度。到了次月初统一结算,然后再把钱给其他研究所,这个一向都是涂所长处理,回头可能也得麻烦您,我看他最近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