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起码阮文没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
“那是什么?”
“你本来就比我大好几岁,现在我越活越年轻,你沉着脸跟三四十似的,不怕别人以为你是我……叔叔啊?”
“胡说八道。”
阮文这张嘴不着四五六,谢蓟生拿她没办法,陪着她在操场上跑了圈去食堂吃了早饭,他又离开了。
阮文送他出校门,“这件事不能告诉我姑姑。”
不然她准被骂的狗血淋头。
“好。”谢蓟生忽的停下脚步,“阮文,你希望我日后在哪里工作?”
“都可以啊。看哪里需要你,我们都是螺丝钉,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嘛。”
她帮着谢蓟生整理了下外套,“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出去一趟,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谢蓟生想,这个问题他可能白问了。
如果阮文说,希望他工作的地方在省城,谢蓟生会毫不迟疑的答应。
他到底不是抓生产的人,天津那边投产后,自己这个临时厂长也就做到头了。
可是阮文没有提要求,似乎对这件事压根无所谓。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好,我等着。”等着阮文提要求,等着她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谢蓟生是开车来的。
车子扬起了尘埃,阮文看着远去的人,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明白谢蓟生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情哪是他们能做主的?
她也不想,让自己的意见左右了谢蓟生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