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那个孩子真就死在了鬼子的扫荡中。
罗嘉鸣开着车过来的,阮文和谢蓟生坐在后排。
她有些不太明白,“走私文物罪名不重吗?怎么还死缓?”
谢蓟生刚要解释,开车的罗嘉鸣嗤了一声,“你懂什么,这人手上还牵扯着一条走私线路,要是能挖掘出来,把遗失的文物找回来,那不比立即执行死刑好?”
“照你这么说,戴罪立功反倒是可以逃过一劫?”
阮文强词夺理,“那往后这些文物贩子可就嚣张了,反正抓住了又不会死,今年透露点明年透露点,走私一百件文物说出来五件说不定五六年就放出来了,不亏本啊。”
她带着点情绪,这跟那些三年血赚十年不亏有什么区别吗?
罗嘉鸣不肯认输,“那不是为了那些文物吗?你的意思,非要死刑立即执行,才有威慑力?”
阮文没说话,她刚才的情绪有点太激动,现在不太想搭理罗嘉鸣。
可罗嘉鸣也没觉得自己战胜了阮文。
他声音中透着几分悻悻,“这种事,我们说了又不算,你这么想修改法律条文,怎么不去读法律?”
阮文依旧沉默。
罗嘉鸣也没再啰嗦什么,阮文的话让他也有些触动。
有些人穷凶极恶,的确需要严惩,不杀一儆百做不到威慑的作用。
可每条性命都是宝贵的。
他忽然间有些迷茫,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监狱这边,落在了后面。
公安局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就连阮文都能进去“参观”一下。
当然,不能近距离参观。
探监的是谢蓟生,她就在外面等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