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谢蓟生忘了,她特意在人眼前晃了两下,“看清楚没,长这样。”
谢蓟生抓住了那只手,取过护手霜挤了一些,帮阮文涂上。
他的手的确有些皲裂,粗糙的阮文觉得痒,刚想要抱怨一句,眼泪先出来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有些讽刺,杀人放火金腰带,铺桥补路无尸骸。
格外的讽刺。
谢蓟生知道她偶尔的情绪化,小心的帮着把眼泪抹掉,“下次我提醒他。”
“不是因为罗嘉鸣。”
阮文闷声说了句,“你们是一起扛过枪的兄弟,哪能因为我兄弟失和,我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
她没有来的难过,只是因为谢蓟生。
他是个好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好人。
结果呢,前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荒山上。
再对比祝福福,更让人觉得心疼。
谢蓟生听她这话,刚想要调侃一句,原本站在身前的姑娘忽的扑到他怀里。
这让他有片刻间的手足无措,比第一次出任务就击毙敌人一个还让他茫然。
他小心地放下手,贴在阮文的后背上,“那是祝主任家的女儿给了你什么委屈?跟我说我回去给你报仇。”
“哪用得着你出手。”阮文把头埋在他胸前。
谢蓟生整天跟机器打交道,身上除了铁锈味就是机油的味道,这味道阮文太熟悉了,曾几何时她也是浑身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