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
“我胡说八道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装聋作哑,谢蓟生是个中好手。
他看着阮文认认真真打量了好几遍那存折,“有时候钱也不见得有用。”
那几年西北也物资短缺,研究员工程师们也都饿着肚子干活。
存折上的钱只是数字,买不来吃的也填不饱肚子。
“但大部分时候有用就够了。”阮文收好了这个折子,“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心没肺的?”
“这不怪你。”
谢蓟生对此深有体会。
汪叔说,他的父亲是烈士,是真正的英雄。
然而谢蓟生未曾谋面。
父亲的形象,是照片里那个笑得灿烂的年轻战士。
是汪叔回忆里那个英勇聪明的战友。
谢蓟生钦佩,却又没有那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即便是血脉相亲,却也少了那些羁绊。
阮文和他是同类人。
他能够理解。
“好好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回报。”
阮文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得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