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笑着应了下来,“好啊,那就麻烦您了。”
陶永安觉得自己遭遇了双重打击,他爹予以他的是肉体上的打击,而阮文则是毁灭了他的精神。
哦,上帝,他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饭桌上,陶衍话并不是很多,只是简单聊了几句,问阮文最近在看什么书,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细聊下去。
“我明天一早还要开会,你好自为之。”后面这句,是对自家儿子说的。
瞧到他老子又扬起了手,陶永安下意识地抱住脑袋。
巴掌迟迟没有落下,陶永安小心放下双手,看到阮文指着自己的口袋,“其实你爸也没那么大魔王嘛。”
那里有几张钞票,陶衍刚才放进去的。
这父子俩惯性使然不在一个频道上。
陶衍已然独自离去回了招待所,陶永安抱着工具箱往学校里去。
“其实我爸也挺疼我的,只不过我在专业选择这件事上忤逆了他的意思,让他挺难过的。”陶永安努力解释,“我们父子俩从小就这样,我不听话皮糙肉厚的,挨打多,他原本挺文静一人,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也挺好玩的。”
阮文:“看得出来。”
陶永安看着地上拖得长长的影子,“我记得小时候他被批`斗,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拿着那些书喃喃自语,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精神食粮就成了他的罪证。我妈跟我说,你们兄妹俩去哄哄你爸。”
可他哪会哄人啊,每每去哄妹妹都把人惹哭了。
哄他爸,怎么哄?
陶永安紧张,想要把他老爹手里的书抽出来,结果父子俩展开拉锯战,一不小心,把书弄到了火盆里。
那火舌,蹦的老高了。
妹妹吓哭了。
她一向爱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