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出来了,问问他。”
老刘头是十里八乡唯一的赤脚医生,他成分不算太好,好在祖上不是劣绅恶霸,老刘头年轻那会儿也是菩萨心肠,周边几个村的村民多受他照顾,开大会的时候对老刘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到底六十多岁的老头,这会儿耳朵不太好使。
村民喊了好几遍,老刘头这才摇了摇头。
伤的那么重,又挨冻,怕是难哟。
可惜了这个俊后生。
知青们也听说了这件事。
“听说那后脑勺上,碗口大的疤瘌,老刘头说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没用。”
赵胜男看了眼,“段美娟你说的跟自己亲眼看见了似的,真要是那么大的伤口,那人早死透了。”
王家沟的这几个女知青,平日里没少别苗头,从衣服发型到学习劳动,谁都不肯落人后面。
段美娟冷哼了一声,“爱信不信。”她往外去,迎面撞上了祝福福。
险些碰了个正着。
段美娟看着魂不守舍的人,“福福,要不要请老刘头给你来看看?”怎么都不看路。
“不用那么麻烦,我没事。”祝福福没听出段美娟的弦外音。
她有些困惑,脑海里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就两个字“可惜”。
可惜什么?
什么可惜?
祝福福想不明白,困惑了大半天。
同一片天空下,有的人为莫名其妙的声音困惑,有的人则为忽然间出现的重伤员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