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棠一宿没怎么睡,天还未亮又被狠狠折腾了一番,奎老给她看诊,隔着幔帐,她带着哭腔,“老先生,本宫是不是要死了?”
这时,奎老瞥见了刚刚迈入内殿的人,他清了清嗓子,“娘娘只是有些夏乏,过阵子就好了。”
郁棠是不信的。
后宫没有妃子,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也不必操持后宫事宜。
可事实却证明,一个体力充沛的帝王,比一后宫的妃子要难以应付太多。
郁棠顿了顿,声音又传了出去,“老先生可知,有什么药物可以让皇上晚上……早些睡?”
郁棠说的很含糊,但奎老立刻就明白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他给皇上下/药,令得皇上“无能”。
奎老看了看赵澈,他擦了把汗发,在男人幽深的眸子里,他仿佛看见了通天的怨气。
奎老求生/欲/很强,忙道:“娘娘,那种药自是有的,只是……会伤了皇上的身子,眼下皇上还没有子嗣,还望娘娘三思啊。”
郁棠又想哭了。
她不愿意将赵澈让给别的女人,但她又承受不了赵澈。
她很累,身心疲惫。
娘亲和爹爹已经寄了信过来,他们一行人已经抵达扬州城了,郁棠真后悔没有跟着一道过去。
半晌,郁棠没说话,奎老瞄了一眼就站在一旁的赵澈,他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妥当,“娘娘的身子无恙,那老奴就先下去吧。”
郁棠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这日子过的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简直没法过下去了。
幔帐被人单手撩开,郁棠一抬眼就看见了那张风清朗月,又风流无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