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不愿意多说,郁棠也不问。
她走到赵澈身侧,拉了拉他的衣袖,少女只能挨到男人肩头,她抓起他的手,又从怀中取出金疮药和布条,给他细细包扎。
赵澈看着她,目光落在了她耳垂下面的红痕时,赵澈瞬间想起他刚才对郁棠所做的事。男人的眸色又是一暗,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
郁棠给赵澈包好手,见他胸口的布料已经被鲜血染红,她抬起手的动作滞了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梦里扒/过赵澈的衣裳,此刻也是轻车熟路,没花多大功夫,她就将赵澈的/胸/口的衣襟扒开,看见上面的箭矢擦过的伤口,郁棠又给他上药。
她对方才的事闭口不言,就问:“是中毒了么?你怎的……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抬头看着他赤红的眼睛。
赵澈一把抓住郁棠给他穿衣的手:“你怕我么?现在你知道我若是个怪人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若是个怪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到底是谁,又是从哪里来,她都不知道。
郁棠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他自着魔之后,下手就没轻没重:“不会!我不会!”
赵澈似乎并不信,但也没追问。
“走吧,我带你出去。”他的语气恢复了一些正常。
郁棠却犹豫了。
她尚且不知上辈子时,为何炎帝会下令杀赵澈,但想来赵澈位高权重,又是先太子,乃大梁最为名正言顺的帝位继承人,炎帝当然不会留下他。
她不能让赵澈就这样出去,否则会被人当做妖怪抓起来。
郁棠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男人太高,她只好道:“你弯下身。”
赵澈明白她的意思,稍稍低头,任由郁棠给他蒙住了眼睛。
赵澈说:“你还是怕我这副样子。”他很失落。
郁棠发现,赵澈被蒙住双眼之后,竟然一点不损威严,俊美不减,她实话实说:“赵澈,我说过我不怕你,只不过担心你这样被人看见,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我……既然都要成婚了,日后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当然也要护着你。”
这话稍稍安抚了男人。
郁棠又说;“走吧,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