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暴怒了一声,眸色泛红。
明远博此刻看着自己从小到大敬重的祖父,只觉无比的陌生。
但他将震惊和失望都藏的很深,并没有表露出来,只说,“祖父,再怎么说她身上也流着明家的血。”
老侯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良久都没有说话,离开之时警告了一句,“离那丫头远些!”
明远博心情复杂,没有照做,放在陆家和棠记粥铺外面的探子并没有撤回。
……
棠记粥铺晚上并没有开门做生意,郁棠回到陆府时,总有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她。
她无视陆府下人的打量,径直去了自己的院落。
侍月备好洗澡水,还沉浸在忧愤之中,“幸而今日有晋王殿下出面,也幸而给姑娘验身的嬷嬷身份尊贵,乃先皇后的人,否则姑娘的名声可就毁了!那鳏夫死有余辜!”
赵澈今日来到很是及时。
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探子。
以至于随时掌控了她的一切动向。
郁棠越想,越是细思极恐,不由得吐了口浊气。
侍月想不到更深层的东西,以为郁棠还在惊魂未定,宽慰道:“姑娘,一切都过去了,有了晋王殿下今日此举,以后再无人敢诋毁污蔑你了。”
那鳏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幕后之人。
而与此同时,赵澈的存在也令得郁棠很是不适。
一日没有搞清楚他的目的,她便一日不安。
“沐浴吧,今日洒些花露。”郁棠喃喃了一句,也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游神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