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音觉得,这不就她所熟悉的蒋措吗。
蒋措没问她为何来,也不提今日蒋氏发生的人事变动,将外套披到她肩上。像许次去接她下班时一样,自然而然地说:“走吧。”
宁思音朝那边看了眼,几人说几句,正各自散去。
“不我过去打招呼吗?”
“想去吗?”
宁思音摇摇头。
她只忽然意识到,她入为主地认为蒋措孤僻离群,以致从未了解过他的交际圈。
那些人她一都不认识,有些脸熟,细想似乎在年节蒋家门庭若市时见过。方才几人的神态分明与蒋措十分熟识,而她根不清楚他们何时有过往来。
只有偶尔几次,蒋措坐过她开的车,每次都会坐在她的副驾。
这人话少,但他们两在一块,宁思音提起什么话题,他都会接上,有聊无聊的,从不叫她的话落在地上。
今天车上格外沉默,偶尔在红灯前停车,宁思音不由自主转头去看他,眼里有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端量。
可蒋措转头,她会早一步移开。
“前面路口右转。”蒋措忽然出声指挥。
宁思音手比脑子听话,切换车道转过弯,才想起询问:“去哪里?”
“吃饭。”
福记餐厅,宁思音最钟爱他家的糖藕。这时点早就无位可订,但福记常年空置一包房,转为他们这种一时兴起的贵宾预留。
上了菜,蒋措她夹了一块清甜的糯米糖藕,宁思音埋头吃,到底没忍住问了他。
“怎么突然上总裁了?”
蒋措她夹菜,慢条斯理地回:“伯尧触犯了公司红线,停职调查,公司需有人坐镇,稳住股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