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音作,心说你三叔早就知道了。
蒋听月喝得有多,把手往她肩上一搭,又问:“那你爷爷现在走了,你也不用再演戏了,是不是该踹我三叔了?”
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贱兮兮地嘿嘿两,“你踹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我要看现场。我一定要看看,我三叔是什么表情嘿嘿嘿。”
这话倒是忽然把宁思音问住了。
她说得错。
当初顺从爷爷的思才结的婚,一早就打算好等时机合适就抽,才选择了好欺负的蒋措。
现在这场戏已经不需要再继续往演了,她一直在等的时机,到了。
那,要踹掉蒋措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同时,宁思音感觉到了潜识的抗拒。
她想想也是,蒋措舍救她那么仗义,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就算要踹掉人家,也不该是现在。
良心这玩儿,她是有一点的。
宁思音的酒量长不少,李希是个对自己有数的人,多喝,就蒋听月自个儿醉得稀里糊涂,被俩人协力架到车上。
宁思音叫司机送她和李希回家,自己去了医院。
时间不算晚,去医院看过蒋措,总好像这一天不完整似的。
晚上的医院非常安静,宁思音害怕吵到蒋措,出了电梯就将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
她脚步很轻,所以走到病房门外时,里面的人并有听到。
宁思音正要推门,视线略过上方的可视窗,停了作。
蒋措睡,病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宁思音仔细看了两眼。挺眼熟,是上回那位同事。
最近一直轮班守病房的保镖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