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蜂鸣,一航医护冲进来对病人进行抢救。几分钟后,紧急而有序的抢救工作停止,医宣布亡。
宁思音木愣愣地站在后面,医摘下口罩走过来,对她说了几句什么。
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见,越过走向病床。
了气的老人躺在上面,宁思音却募地起几年之前的那个夏天,她在公车车站第一次看到爷爷时的样子。
那时的老头容色严厉,气场强大,回到宁家之后的很一段时间,她都不敢主动与说话。
好像已经过很久很久了。
可又好像,她和爷爷刚刚相认。
宁思音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握住爷爷的手。
她对眉头依然紧紧锁着,好像离也不安心的老头说:“爷爷,我是思音,我回来了。”
严秉坚默然立在她后,看她握着宁光启的手坐在那里,不知坐了多久。
直到铃声从她口袋中传出来,她动作缓慢地掏出手机,那则信息将她从入定之中唤醒,她终于放开那只渐渐失温度的手,站了起来。
病房外,宁思音木木地在护士拿来的通知书上签字,人家说的话她却毫反应,像是没听到。
等她办完这些手续,转看到严秉坚。
她没有说话,严秉坚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严秉坚开口,声音和脸色都是很低沉的。
“我很抱歉。”
宁思音不作声。
“我不辩解什么,我父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宁老的,是我的责任。我父亲体已经不太好,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放一马,有的罪责,我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