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看去,与姨隔空对上眼。姨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秒后朝右后方瞥了一眼,随即便匆忙走开。
宁思音在原地停了两秒,在保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转身走了。
离开前门,从保镖的视线盲区绕到房子后方。宁思音的方向感很差,分不清哪扇窗子是哪个房间,只是凭着记忆觉得姨方才暗示的方向是厨房,然后摸索着朝厨房的窗户走去。
宁思音沿着墙根走到窗户面,叩了叩玻璃,接着窗户便从面打开了,姨果然出现在窗口。
姨十分紧张,小心地看了看身后,确定人才转过来。
看着宁思音的目光很是复杂。
在宁家工了半辈子,把宁家当做自己的家,而眼前个人欺骗了老爷,欺骗了他们有人,还贪图宁家的资产,应该很可恨才是。可一年多来的相处,人的感情最不能假。是真的把个孩子当宁家人看待,甚至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想着想着姨的眼眶便有些湿。
宁思音担心爷爷,时间紧迫办法和解释,只剖心剖腹地说:“姨,我从小妈妈,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养母,不是打就是骂,对我和对牲口什么区别,从小到大,有人像一样疼过我。”
说到姨便落了泪。
宁思音也有点哽咽:“不管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想害爷爷。件以后我再慢慢和解释,现在我很担心爷爷,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好不好?”
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共十年、情谊深厚的严管家,还是面前个相识不过年,相处更少的姑娘。只知道,相信个孩子不是坏的。
姨抹了抹眼泪,隔着窗户小声说:“老爷不在。”
“爷爷在哪?”宁思音马上追问。
“昨天和严管家对峙的时候,老爷急火攻心一下给气到了,走之后不久他就病倒了,严管家把他送去医院了。”
宁思音急了:“那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姨看一眼,只是落泪。
也是,昨天那个情况,是被赶出家的骗子,谁会通知呢。
“他把爷爷送到哪个医院了,知道吗?”宁思音问。
“应该就是平时那家医院吧。”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