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措只笑了笑,不答。
客人来,他被老爷叫走,擦干身体的旺仔跑来找宁思音玩。她蹲下来逗狗,佣人看看旁边无人,这才低声跟她说:“三奶奶,后您再提那件事了。当时出的车祸可严了,车都弹飞了,司机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碎玻璃茬,心脏被一块长的尖玻璃扎破,当场没气的。”
宁思音手一顿,抬头。
佣人继续说:“我也是人讲的,没亲眼见着,出事的时候三爷在车上,肯定看见了。”
旺仔在底下拱她的手,宁思音心不在焉地继续摸了两下:“那他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佣人叹了口气:“那个司机在蒋家开车二来年,每天送三爷上下学,感情很好的。三爷心里肯定不好受。那段时间他母亲去世没久,是受伤,是受惊吓,好长时间没缓来。”
宁思音陷入沉默。
原来是这么严的事故,竟然被蒋措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亲眼看到那么惨烈的死状,还是自己亲近的人,怪不得心理阴影呢。
蒋月赶在春节当天晚上回来,光行李箱就带了八个。拜年的客人已经离去,年夜饭结束,她指挥着佣人往她房间搬。
“这个轻拿轻放,我从好些地方收集的中古咖啡杯,千万给我碰坏了。”
“这个就放客厅好了,我给大家带的礼物,等下分了。”
“哎呀你小心点!这里面都是我的画,后等我死了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二奶奶嗔道:“呸呸呸,怎么说话口没遮拦的。”
蒋月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旺仔!你怎么玩人家的胸贴,臭流氓!快点还给我,不然我揍你了哦。”
宁思音坐在沙发上道:“怎么跟你旺仔叔叔说话呢?”
蒋月没抓到狗,来从背后勒住她的脖:“宁思音我忍你很久了,让我叫你婶婶就算了,让我叫狗叔叔?”
“确实不应该叫叔叔。”宁思音说,“我刚才说错了,她是我弟弟,那你应该叫舅舅?”
这两个二岁的比旁边二岁的双胞胎还闹腾,蒋燕笑道:“同龄人果然更合得来,你们两个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