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昭野的脸一青了又绿绿了又黑。
他跨上凳子继续贴，宁思音驻足，友情指挥：“往左边一点。”
蒋昭野没搭理她。
宁思音提高声音：“三奶奶说话你听不到吗？”
蒋昭野在奉行“惹不起躲得起”原则，于听话地往左边挪了一。
宁思音又说：“太多了，再回去一点。”
蒋昭野又往右挪。
宁思音：“再往面一点。”
蒋昭野继续挪。
宁思音：“歪了，顺针转5度。”
“那么多你自己怎么不……”蒋昭野转头瞪她，说到一半看蒋措还站在旁边，剩的半句只好憋了回去。
他忍了忍，咬牙将字母旋转了一，不等宁思音再提，啪地一拍到墙上。
“还歪。”宁思音闲闲地评价完，抬脚离开。
今天人聚得很齐，只差一个婚礼之后没多久就飞走的蒋听月。
因为蒋措的生日，饭桌上气氛没那么肃穆。
蒋措的五侄女蒋听燕带放寒假的儿子岳昊宣回来。蒋家这个小神童宁思音早有耳闻，听说拿过许多竞赛奖，读高，戴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总带着睥睨苍生的淡定。
席上蒋听燕说起他今年的成就，言语间满骄傲。爷跟奶奶对这个外孙也很喜欢，老爷子也频频点头夸奖。
六太太大概觉得自家女儿被比了去，不大高兴，蒋听燕正跟老爷子讲这次竞赛的细节，她突然说了句：“哎呀，我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