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
“他……”宁思音打磨一下腹稿,让自己的用词尽可能委婉,语气尽可能忧伤,“他的这差,不知能不能看到孩子出生呢?”
宋医生差点被呛到,忙:“那肯定的!这个您放心,三爷只是因为幼年的病底子差点,过这些年的精心调养,已好多,别说亲眼看到孩子出生,只要好好将养,将来和您一起抱孙子都问题的。”
???
宁思音的灵魂受到第二次冲击,怀疑是自己听错,头往前伸,甚至将耳朵转向前方:“你再说一遍?”
宋医生不明白自己实话实话有什问题,茫然地重复:“我、我的意思是,三爷挺健康的,您不用担心他会……”
宁思音坐回去。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听到老公健康不是应该很开心吗,这个反应和“开心”也完全不沾边啊。宋医生彻底给搞蒙:“……有什问题吗?”
宁思音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
“问题。”说。
“那……”宋医生一时不知该说什,只好选个肯定不会出错的话题,“回去之后您二位就可以积极备孕,备孕期注意禁烟酒,饮食均衡,远离辐射或污染源,另外,尽量不要服用任何药物,如果有什不舒服需要服药,可以随时找我。”
宁思音起拿包,彬彬有礼地说:“多谢。”
然而,宋医生能从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丝的感激。
蒋措下班回到家,平常一定第一时来迎接的旺仔有出现。
说明宁思音已回来。
他将大衣脱下递给佣人,上楼时碰见扑棱翅膀仓惶飞出来的鹦鹉,瞧见蒋措,它立刻落到他肩上,收起翅膀心有余悸似的:“翻脸无情!可怕可怕!”
蒋措走进卧室,便见宁思音抱着一只枕头正要往外走。
迎面相遇,送给蒋措一个怎看怎阴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