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里面装的是糖水,温的,没有烫伤,只是她的裙子遭了秧,芒果的黄与牛奶的白在绿色料子上泼出一副抽象派油画。
“对不起,宁小姐,对不起……”那个佣人慌张地放下东西拿毛巾帮她擦拭,比她本人更惊慌失措。
蒋芙昀起身斥道:“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
她快步走到宁思音身边,蹙眉道:“不行,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能穿了,我去拿件干净衣服给你。房妈,你先带思音去楼上找个房间清理一下。”
把糖水泼了宁思音满身的就是房妈,忙连声应着放下毛巾:“宁小姐,您跟我来吧。”
房妈径直上到三楼,宁思音跟在她身后。三楼整层都铺着特殊材质的消音地毯,人走上去脚步声都被吸收干净,给人一种幽静之感。
房妈快步走到一个房间,打开门将宁思音带到卫生间,取下一条毛巾给她。
“宁小姐您先整理着,我去拿干净衣服。”
宁思音站在龙头前,用毛巾擦拭衣服上的污渍。几秒后听到很轻微的关门声,咔哒——
脑子里的某根弦随之拉紧。
宁思音回头,房间里很安静。
非常安静。
整个三楼都是这样异于他处的安静。
宁思音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直觉不对。
她关了水,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转动。拧到一半遇到阻力。
——门被锁了。
房妈过来时,蒋芙昀抱着手臂在客厅来回踱步,脚步和神色都透出焦灼。
“办妥了?”听见脚步声,她立刻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