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通过了?何姨心里嘀咕她家大小姐也太难琢磨了,又问:“那咱再找个别的园艺师?你想找长得帅的嘛对不对,我有个朋友群呢,里面都是在大门户里做佣的,我给你问问谁家的长得帅。”
宁思音说:“不找了。”
何姨又迷茫了:“那你不养花啦?”
“突然又不想养了。”变脸如翻书的大小姐说。
一周没间断的雨在这日清晨消停,下午转晴,司机准时将车停在阶梯前。
宁思音的脚正要落向喝饱雨水之后的湿润土地,司机抢先一步将一卷红地毯塞入她鞋下,刷地一下延展至车门。
宁思音在心里默念“你是公主你是公主你是公主”,踩上红毯,自信优雅地走向刚刚清洗打蜡过的……粉色劳斯莱斯。
经过严格培训如流云般的优美步伐有一微秒的抖动。
这车是谁挑的?
只有一秒的思考,宁思音果断地在严秉坚与爷爷之间选择了爷爷。
没把他们家整个外墙都砌成粉色已经是爷爷最大的克制了。
造价千万的粉色劳斯莱斯招摇过市穿行于雨后洁净的街道,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
订婚消息预热多时,今天是宁思音与“绯闻未婚夫”的单独会面。
照旧约在芳里。
这次不知谁又选了这好地方,也不知名镇苏城的蒋六少是不是没办会员进不来,宁思音等到八点四十,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五十二秒。
桌上的菜纹丝未动,青玉筷架在同样质地的玉托上,未曾移动分毫。
宁思音坐在蒲团,敲了敲发麻的右腿,将双脚在桌子底下舒展伸平。
盯着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