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每天也没太多事情做,宁思音这边一吩咐,很快就给她办妥,把人请了过来。
午觉醒来宁思音习惯喝点冰凉的东西醒神,何姨给她送来鲜榨的葡萄汁,宁思音瘫在窗边的沙发椅上喝果汁。
何姨说:“您要请的园艺师来了,在楼下花园等着呢。”
葡萄汁没能唤醒的萎靡精神,被园艺师叫醒,宁思音支棱起来,咬着吸管从打开的窗户向下望。
宁家的花园也有专人打理,但宁光启在园艺上并无兴趣,规整得有些死板。
这会儿修剪得如同城市宣传片里的景观灌木区中间站了个人,细蒙蒙的小雨中,戴着棒球帽背对着她,正在研究那棵正方体灌木。
宁思音看着他的背影和后脑勺,倒也挑不出毛病,但总觉得没有那天花仙男的神韵。
“那个?”宁思音问。
何姨勾头往下瞧瞧:“对,就是他。”
宁思音怀疑那天隔太远了是不是自己眼花,撑着头趴在床沿上,懒得下楼“面试”,又不死心想再看看正脸。
“长得帅吗?”宁思音又问。
“啊?”何姨都给她整迷糊了,请园艺师不是来养护花园的,还要看脸吗。“我没瞧见。你不是说长得很俊?”
那句诗怎么念来着?
你站在楼下看灌木,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宁思音啜着葡萄汁在心里念,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
带帽子的园艺师回过头,朝楼上望过来。
宁思音从窗口走开,大失所望放下葡萄汁。
“让他走吧。面试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