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几年,她常常会跑去美国烦他,却震惊地发现,他的身边总有女朋友相伴,并且来来去去都是不同的面孔,她暗暗心碎了一场又一场后,又庆幸地发现他的这些恋情都没有了下文。后来,他的身边没有再出现过任何可疑的女性,连她曾经深深介怀的沈诗卉,也同样被他无情地阻隔在心门之外。
她的朋友曾经嬉笑着对她说:“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却没有女人,要我分析,要么就是GAY,要么就是心有所属。”
方谦哥当然不是GAY,这点她深信不疑。还是说……他爱上了什么人,却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有在一起?摇摇头,她不愿意接受这种可能。
她从未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也从未想起过那个消失不见的女孩,在她的记忆里,她已经太过遥远了。
这么多年,她也没有从他那里听到过任何的关于那个女孩的讯息,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他也未曾提起过。她以为,他跟她一样,早已忘记了,仿佛他们的生命里,那个女孩,从未出现过。
这一切,仅仅只是,她以为。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浇醒了她的自以为是。
那是某天,一位要好的朋友生日,她和许多朋友一起去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会所为朋友庆生,路过一间豪华包厢的时候,从服务生身后半开的门缝里,依稀看见他。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在她的印象里,他对待自己一向严格,像一台完美的机器,24小时精确运转,不允许丝毫的放纵和失误,他一直是从容得体的,优雅的、严谨的、克制的,带着淡淡的疏离,从不曾在人前失礼。
而此刻的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软软地嵌在幽暗的沙发里,兴许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彻底地放松了自己,眼神不若平时的冷峻犀利,显得有些飘忽迷离。平时紧扣的领带,此刻早已不知去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结实的手臂,他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只手懒懒地搭在腿上,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烟丝袅袅升起,朦胧中映照出他慵懒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颓唐性感味道。
被这样的他所吸引,无意识间,她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才发现沙发里还有一个人,她认得,那是他的大学室友,叫许清恒。
见她进来,方谦很是意外,他没有起身,只是朝她微微一笑。
许清恒倒是很热情,连连招呼:“哟,这不是陈妹妹嘛,难得遇到,来来,坐!”
她优雅地点点头,坐在方谦的身旁,“方谦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抽烟?”
他弹了弹烟灰,手法很老练,“偶尔抽一根。”
许清恒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嗤笑一声:“这小子,最会在女孩子面前装斯文。”
方谦不理会他,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起身去了洗手间。
许清恒缩在沙发里,懒洋洋地对她说:“陈妹妹,今天哥哥们喝得差不多了,改天再请你慢慢喝,去拿你方谦哥的卡出来买单,咱敲的就是有钱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