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如今却是个神仙,而这神仙自古以来又被贬入凡间的又被天打雷劈天诛的,就没听说过能递辞呈跑路的。
“……毕竟那道人说定还跟瀛山封印关呢。”
季雪庭冲着他笑了笑,道:“自然,那就劳烦鲁仙君你了。”
结果那鲁仁还在院一角烧牒文给天庭禀告这件事,之前陈氏腹中跑出来的人蛆知道为何,倒像是真正的刚出生的婴孩一般,发出了吱哇吱哇的尖锐哭嚎。
得说,这与婴孩别无两样的嚎哭之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十分确实显得格外响亮。多时,即便没有仙人神通,季雪庭一行人便也可以听见院前那客栈中的许多声响。
“真是的,怎么狗剩那懒鬼,送热水送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掌柜的,是是要后看一啊……”
“该死的,掌柜的——这他妈谁的孩哭成这样?还要要人睡觉了?都是付了银白日里要干活的人,也没这么欺负人的。没有人管一管吗?”
“对住对住,我这就派伙计劝劝……对啊,我们客栈里今天可没有带着孩来住。”
“等等,之前那后院里住的那一行人里,是是有个孕妇来着?”
……
季雪庭侧耳倾听着夜风送来的嘈杂人声,神色淡然,心底却在短短瞬间涌入了无数思绪。
他飞快地瞥了院中一——
横在院中的薄木棺材。
满地尸水之间,那叽叽咕咕到处乱拱一气,还要哇哇乱叫的人蛆。
躺在院角落,已经吓得人事醒的厮。
当然,还有身侧一身惨白的仙君,另一边看着神神叨叨正在手舞足蹈与天庭通化的鲁仁。
哦对了还有他自己,手中有剑一把,衣摆上遍布着陈氏的殷红发黑的血迹。
——季雪庭感觉自己脑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