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真的对我起了什么该有的心思?晏归真,你真的怕死吗?”
那个恶心耻的瞎子却只在他头顶幽幽地叹了口气。
下刻,季雪庭肩头忽然微微重,就这么了件轻软厚实的狸子皮衬里的披风。
“外界风凉,四殿下向来体弱,方才……出了汗,还小心些为妙。”
晏慈将披风披季雪庭身上后便立即缩手后退,与季雪庭拉开了距离。
季雪庭扭头瞪着他,愈发气得牙痒。
“我都说了关你屁事!”
年少皇子气呼呼吼道,把将肩头披风甩在地上。
然后,他气势汹汹地把推开门,冲了出去。
少年人的足音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想来他先前刻意包下的房间也就在远处。
这想来,确实自己此举了——晏慈自地上捡起自己惯用的那件披肩,面表情,垂眸暗自想道。
“派人跟着,莫让其他人惊扰了四皇子。”
想这么想,过片刻停顿之后,晏慈便对着看似空人的偏厢内冷淡地吩咐道。
“遵命——”
话音刚落,从暗影之中传来了晏家暗卫的回应。
晏慈这才次踱步,打算下楼去应付下那位皇子交代下来的趣刁难。过他刚走了几步,脚尖就轻轻碰了枚小物。捡起来之后在手中轻轻摩挲片刻,晏慈认出来,这应该那位四皇子扮做伎人时挂在耳上的枚耳坠子,从触感来看,唔,应当枚琉璃材质的莲花耳坠。
很显然,方才那少年张牙舞爪气呼呼冲出门去时,应当已经紧张得够呛了,连耳朵上的耳坠子掉了也完顾得捡。
“呵……”
晏慈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掌中那做工精美,质地却格外脆弱的耳坠,眉头轻挑,随后,嘴角绽出了抹很淡,很淡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