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行走间,季雪庭腰间铃铛轻声作响。
可场众人此时却莫名觉得,自己的心上似乎忽然长出了细细的丝,一头连在心尖尖上,另一头却系在了季雪庭的腰间,此时那铃铛一响,便让他们胸口扯着疼。
季雪庭像是全然不曾注意到旁人那灼热的目光,他穿着那舞衣,却像是依旧穿着皇宫那表着权利地位的皇子服,眼一片晴明,色更是坦然。
“我敬你一杯。”
季雪庭越过众人,径直走到那刘恒面,然后喇喇自那人案取了酒杯,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口饮尽了,接着便又倒了一杯,直接怼倒了刘恒面。
刘恒心原本还有万般人为难的计策,可如今他却只能怔怔看着面那花间精魅般的少年,傻子般顺地接过了酒杯然后饮尽。
隐隐的,他仿佛季雪庭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刘恒,你可水阁香房里的规矩?”
殷红的唇瓣在他眼翕合。
他呆呆头。
“喝了一杯酒,就得给一杯酒的赏钱——刘恒,我也不跟你客气,我杯酒的赏钱,应当也能值得了十万钱罢?”
季雪庭微微笑道,又看到那人了头。
他抬起眉毛,脸上假笑瞬间褪去。
“那笔钱我就记在账上了。”季雪庭冷然说道,随后便再也掩不住脸上的不耐烦,倏然转步朝着香房之外走去。
般变脸如同翻般的举动,总算让那浑浑噩噩头晕脑胀的刘恒清醒了一。
“等等,殿下,你就走了?”
他猛然站起,正要使眼色让自己那帮跟班借酒装疯拦下季雪庭,门外却倏然传了不应当出现在此处的粗野呵斥兵刃之声,间还夹杂着老鸨刻意拉得高高地,好让船上众人可以听见的警告声。
‘哎呀,哎呀……官爷啊,是干什么啊,今晚上香阁可是被几位贵客给包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