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他的脸愈发憔悴，下巴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渣。
可是菲雪却一点都不想看到他那张脸了。
一点都不想。
他们俩从头到脚都不合适。
再这么下去，她注定伤痕累累。
她就是这样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次又一次，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犯贱。
这一次，她是该放手了。
这么多年。
他们在一起，痛苦大于快乐。
见到菲雪睁开了眼睛，靳司很开心，端着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要不要喝点水？”
菲雪慢慢的撑起羸弱的身子，靠在床头，伸手去接他的水。
“张嘴，我来喂你。”靳司把水杯递到自己唇边，用嘴巴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给她喝。
菲雪抿了一小口，满足的点了点头。
“好受点没？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靳司难得温柔，伸出手放在她额头上感受着她的温度。
菲雪摇了摇头，嘴唇泛白的她全身乏力，提不起一丝力气。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做的有点过分，我跟你道歉。”靳司低着头把酝酿了很久的歉意表达出来。
菲雪露出一丝丝很浅的笑意。
“你还会道歉啊？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吗？”